柏拉图理想国读后感
我从不曾认真去思考自由。当铁链日渐被腐蚀,我终于挣脱了铁链,尝试着去走出洞穴时,我以为我是自由的了。但是,洞穴外强烈的阳光却刺得我眼睛生疼!我开始思考,我是行动自由了?还是思想自由了?我迷茫,我摸索,我一步一步地探寻。
“极端的自由就是极端的奴役。”柏拉图在谈到四种制度时认为极端的自由就是不自由,而是变成了奴役,人本是自己的主人,却变成了自由的奴役。我们得到的越来越多,但是我们也失去了越来越多。古有庄子的逍遥游,今有西方自由女神像。无论古今,人们追求自由的步伐从来没有停止过。我们追求自由,却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自由的牢笼。卢梭说过,人生而自由,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。
自由本是我们追求的东西,但是成为普世价值的“自由”不再是给人们带来兴奋感,反倒是让人陷入越来越深的迷茫之中。如果有人问我,你自由吗?我可能会难以回答。什么是自由?人们一边不断实现自己的愿望,一边疯狂地增长自己的欲望,无形中我们给自己加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。甚至很多人因为焦虑和惯性而陷入“超重”的生活。我们改变着,也被改变着。物质增长,欲望滋生,竞争激增,我们被迫前进,被迫选择,处于时代的激流中,不进则退。自由,本该是无拘无束,和谐融洽的呀,为何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处于巨大压力之中?上午捕鱼,下午打猎,晚上从事批判,这是一种自由的生活生活方式,但是996的日子里怎么会允许你这样?我们行动越来越自由了,但是我们思想却被禁锢了。高铁飞机,速度越来越快,但是有多少人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,又怎么会有时间来享受精神的自由思想的自由?自由并不在于可以做他想做的事,而在于可以不做他不想做的事。甚至,我们会经常看到朋友圈的人似乎都有各种各样的爱好,旅行、摄影、美食等。但事实上,很大一部分人并非是发自心底的热爱,而是孤独和焦虑在作祟。换句话说,那是一种压力和快节奏下的极度不自由状态。身体的压力和心理的压力共同作用,我们被时代所束缚,被别人的思想所束缚,我们不再是我们自己,我们是许多的别人,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,我们甚至很难找到自己,又怎么会找得着真正的自由?美国诗人卡尔·桑德堡说,自由是令人迷惑的:人们占有它的时候,往往不知道有它;直到失去了,没有了,他们才知道它。
在《理想国》中,雅典城邦赋予公民的自由只是一种参与政治生活的积极自由——源自个人想要成为自己的主人的期望,但是它从未给予公民消极自由(强调自由的内在价值),也就是个人能够不受阻挠而私自行动的自由。现代民主社会,我们不仅重视积极自由,也注重公民的个性发展,重视消极自由。但是,消极自由也有其限度。自由是无所不为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?自由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当然不是,纵欲享乐、穷奢极欲虽然也会带来快感,但过后却是更多的空虚和落寞,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虚假表面的快乐而不是真实的快乐。尼采说,那些不知道自己缺乏自由之意志的人才是真正的贫穷。自由不应该超重,但是真正的自由应该是有重量的,否则就成了生命难以承受之轻了。自由可以自主选择,但每一个选择都意味着放弃,选择越多,束缚也越多,并且随之而来的就是责任,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自由买单。所以,每个选择都要慎重。我们的责任、理想、追求等便是我们给自由适当增加的重量。有人说,“人生有两大悲剧,一是没有理想,二是理想实现”说的正是两种失重的状态。自由,意味着要成为自己,通过追求、通过理想来实现自我,达到更高的高度,成为真正的自己,而不是做别人,做许多的别人。
回到《理想国》中,在柏拉图看来,自由的最高追求是善,善是一切的最高理念。人是向往善的,当人对善的向往得到了满足,那么人就在此时此刻拥有了自由,认识善是人走向自由的根本途径。但是,洞穴的人走到洞穴外后,是要承受着阳光的灼肤之痛的,靠近太阳,更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熊伟在《自由的真谛》中写到,“世界之大,机缘无尽,我在其中,可以无动于衷,可以随遇而安,可以抉择决断以成大器。此之谓自由。由真正的自己决断,乃真正的自由。”我跌跌撞撞,一路走来,或者失重,或者超重,慢慢地也学会平衡两者的关系了。追求自由的道路任重而道远,并且不会很轻松,但是自由是让人神往的,自由也应该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。有自由,便会有不自由,而且,我们常常因为不自由而产生痛苦。痛苦是生命本质的来源,我明知道这样,仍万般欣喜地追求着,在这个过程可以无动于中,可以随遇而安,可以抉择决断,便也算成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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